2017年12月19日 星期二

野島剛:日本人為什麼喜歡魏德聖作品? 『台湾映画』(2017號) 川瀬健一さんと鍾漢清;「52Hz, I love You(52赫茲我愛你) 訪談:中央国際放送; 趙德胤拍緬甸悲歌 再見瓦城


文人政事Art Profile—趙德胤拍緬甸悲歌 再見瓦城與翡翠之城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deHNOIH-ozs


洪文/綜合報導
台灣導演趙德胤紀錄片《翡城之城》近日在世界上第一級類別的山形紀錄片國際影展放映獲得好評,12日在影展奪下「評審團特別獎」,日本國家電視台NHK監製看完狂讚台灣紀錄片的品質。
▲▼趙德胤日本山形影展。(圖/岸上提供)
▲▼趙德胤紀錄片《翡翠之城》奪下日本山形影展評審團特別獎。(圖/岸上提供)
▲▼趙德胤日本山形影展。(圖/岸上提供)
▲▼趙德胤日本山形影展。(圖/岸上提供)
《翡城之城》入圍山形影展亞洲競賽單元,日前在日本山形當地進行首映後,獲得觀眾一片好評,映後QA非常熱絡,有許多影迷把自己對於電影的讚美寫在紙條上,偷偷塞給了導演。
電影放映結束後,日本國家電視台NHK監製表示讚嘆台灣紀錄片的品質,直接向劇組洽談《翡翠之城》在日本的電視版權。曾參與名導河瀨直美的日本製片在看完電影後,向趙德胤導演發出下部電影與日本合製的邀請。
本次《翡翠之城》奪下評審團特別獎,評審給獎的理由是:「本片深刻描繪了導演趙德胤與其兄長的情誼,它的故事由小至大,意義深遠,不止描述人性,同時涵蓋了當今世界的全球化問題。導演用不常見的手法,用顏色濃厚的影像把其家庭微小且偉大的故事講述的異常動人!」
對此,導演趙德胤非常驚喜,他特別感謝台灣公共電視,還有山形影展,導演還說,雖然感謝了台灣數十次,但最後還是得再感謝一次!感謝台灣的朋友。同時他要把這個獎與大哥及緬甸的家人分享。
此外,導演趙德胤開玩笑表示:「他這次在山形影展沒有看電影,因為他正在為新的劇本煩惱,所以,他每天走2個小時的路到山形的郊區散步。散了7天的步,劇本也快寫好了,他感謝山形這個城市的平靜及可愛,讓他每天散步。」



----川瀬健一 台灣電影研究(1945-1949) 2016-11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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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台湾映画』(2017號) 川瀬健一さんと鍾漢清, revised, 


中央国際放送


專輯: 魏德聖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0_WY8E4MyuA&feature=push-u-sub&attr_tag=YLpoMIu4602b1k4f-6



2011 eslite station
http://stn.eslite.com/Article.aspx?id=1554

有關短片《10+10》
  金馬影展發起之《10+10》電影聯合創作計畫,號召台灣電影人大團結,共匯聚二十位台灣電影導演,每人分別拍攝五分鐘短片,以「台灣特有」為中心題旨,但不限形式與劇本內容,完全授權給每一位導演自由發揮、想像與創作。
  魏德聖導演的《登場》,以素人演員林慶台為主軸,紀錄演出電影《賽德克巴萊》對生活的改變;侯孝賢導演的《黃金之弦》,則訴說家庭中的女兒出嫁,媽媽怕女兒出嫁後需要用錢,留金塊給女兒,紀錄一個生命的重要橋段。到底兩位導演是如何構思這短短五分鐘的內容呢?

  對於正在後製賽德克巴萊的魏德聖導演來說,原先想要放棄這個計畫,但是在已經答應、又不能從幕後花絮剪輯出影片「騎虎難下」情況中,他和執行導演一起合作出這隻五分鐘的片子。
  魏德聖導演說:「在《海角七號》當中我用了一些素人演員,上映之後對他們的生活也造成衝擊,但在登場之前,應該有很多的感觸。我們的男主角林慶台先生是個牧師,生活中是個獵人,在經過了那麼多努力、外界詢問度高漲時,並沒有讓他亮相;很好奇他在亮相前十分鐘在想些什麼?以這個概念去發展整支影片。」
  善於捕捉生活片刻的侯孝賢導演,則從家族故事的片段著手。短片名稱取做《黃金之弦》,其中「弦」有「心弦、波動」的意思,透過黃金的傳遞,母女情感因此流傳。這個故事的源由,則是自朱天文轉述而來,場景也選擇到朱天文的苗栗銅鑼老家拍攝。
  對於善用長鏡頭講述故事的侯孝賢導演而言,五分鐘的片長只是講述一個情境,並非完整故事;但要如何善用五分鐘交代情節與角色,是一大考驗。在片中有許多人物演出,多是員工的親友,「大家懷著一種郊遊的心情來拍戲,順便大合照。」
  在片花中可看到侯孝賢導演在拍攝場景擦拭家具打理環境,侯孝賢導演說這是他長年來拍攝的儀式:「我習慣一到片場就把廠景擦得乾乾淨淨,當在整理時,內心是很清明透徹的,而演員在其中演出,也能感覺舒服。」
有關歷史詮釋
  侯孝賢導演的台灣三部曲:《悲情城市》、《戲夢人生》與《好男好女》,由人物故事反映台灣大時代氛圍;魏德聖導演拍攝《海角七號》《賽德克巴萊》,間接或直接地講述台灣歷史片段,計劃拍攝的《台灣三部曲》,將從荷據時期的臺灣史發展。為何兩位導演都對台灣歷史議題如此著迷呢?
  侯孝賢導演從《戲夢人生》開始拍起,延伸成三部曲,他認為是巧合。「我都是從人物開始著手,進而會碰觸到歷史議題。因為李天祿的故事很精彩,所以我拍《戲夢人生》,歷史就可以追到日據時代。認識李天祿後,進而會找到國民政府初來台時期,拍成《悲情城市》,《好男好女》談白色恐怖,也是因為人物故事才開始發展。張曼玉曾在寫給我的信中寫一句廣東話:見步走步,我覺得創作的確是這樣的,並不是固定的。」
  侯孝賢導演談到成長經歷中和歷史相關的一刻,也說明了題材選擇的傾向:「高中時我被留校察看,教官要我加入國民黨保送軍校,但我內心抗拒,考試選不同組別,一畢業就把國民黨證給燒掉了。我從看陳映真的小說開始,內心產生反動的情緒,慢慢就開始越來越清楚台灣過去的歷史。」
  對魏德聖導演來說,這是一個很自然的思考過程。「我寫完《賽德克巴萊》劇本,深入了解原住民的歷史之後,但身為漢人的我,對自己的歷史瞭解嗎?我覺得有點諷刺,所以就開始翻臺灣史的資料。我才發現台灣史最有趣的時期,就是鄭成功來之前,荷蘭人來之後、荷據時期的台灣—當時,台灣甚至都還不叫『台灣』!追溯歷史,有可能會改變我們原先的視角觀點。」
  魏德聖導演拍攝《賽德克巴萊》,身為漢人如何詮釋原住民歷史,找尋到自己的觀點?魏德聖導演認為,先把故事寫成劇本,讓時間發酵後,觀點自然而生。
  「我寫完台灣三部曲的劇本後,對於拍攝《賽德克巴萊》很有幫助:在看待歷史事件時,不能用現代的觀點批判或歌頌過去,而是要回到歷史人物的狀態,去體會他的苦與樂。在歷史中,沒有所謂好人壞人。」
  「在《海角七號》成功後,有些人開始質疑我拍攝《賽德克巴萊》的觀點,因為那是屬於原住民的歷史:可是我選擇不聽,因為我已經花好長的時間,將自己投入歷史人物角色中,找到歷史人物的角度觀點,不想管太多現代人的質疑。我只能選擇把故事說好,來說服大家。」

有關場景
  場景組成電影骨架,兩位導演在場景的佈置選用上,也非常的講究。侯孝賢導演《海上花》,發生在上海的故事卻幾乎都在台灣場景內拍攝,魏德聖導演的《賽德克巴萊》則在台灣各地找適合的場地,上山下海的搭景拍攝。為何會選擇如此的場景?在場景選用時,是否遇到什麼困難?
  侯孝賢導演曾在九零年代初去過上海,當時的上海尚未開放,城市顯露出一種衰敗灰暗之感;而《海上花》發生的主要場景石庫門,則在九六年時紛紛拆掉了。
  「上海原是蘇杭移民,住民逐漸發展成弄堂的繁複居住型態,由於都市更新,場景都被拆掉了,所以我們只到處採買骨董,運了兩大貨櫃回來,在楊梅搭起片場,採取『外景內拍』,搭完只拍內景。」
  魏德聖導演為了重現歷史,將劇組拉到與歷史現場相似的自然環境中拍攝,但也因為這個決定,造成了拍片過程中很大的阻礙。
  「過去我不知道中海拔的山區氣候不穩定,想要拍攝陰天的場景,卻只有下雨和出大太陽兩種氣候;演員多、電影作業複雜,更增添難度。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只好『搶拍』,有專門看氣候的工作同仁,當雲霧過來時趕快上戲,有時候演得正好,太陽又出來了,我只好氣得踢石頭!」


有關對地方影響
  由於《悲情城市》和《海角七號》的熱映與高知名度,九份與墾丁的電影場景成為熱鬧景點;在影片拍攝之初,是否曾經想過會對當地帶來怎樣的影響呢?
  侯孝賢導演在拍攝《悲情城市》時,沒有想那麼多,只是想要找到一個符合故事場景設定的地方,便找到了九份金瓜石一帶。「當時礦工醫院還在,整個村鎮稀落無人,環境很美。但到現在房子一直加高,景緻和當時完全不同了。」
  侯孝賢導演說到,破壞是很難避免的,除非地方政府重視歷史立法,讓變動需要經過申請程序,如同日本一般讓古蹟和觀光並存;但在台灣,當電影拍攝地點成為觀光景點後,環境就不一樣了。
  魏德聖導演則認為,電影熱銷有其好壞雙面影響,電影工作者無法幫地方規畫,但提出許多建議幫助思考。
  「以搭設在林口的霧社街為例,預期到電影上映後人潮湧入,我們以過去拍片的經驗來建議政府,規畫時要考慮交通問題;直到我們完全退出後,他們面對遊客眾多的衝擊,才真的開始思考這件事情。在電影熱映後,許多政府單位也邀請我們為地方拍攝電影協助宣傳;不過我們應該是為故事選場景,而不是為地方拍故事。」

有關素人演員
  無論是在侯孝賢導演或魏德聖導演的電影中,都能善用素人演員的魅力讓電影生色。在素人演員的選用訓練上,是否有什麼技巧呢?
  無論是素人演員或專業演員,侯孝賢導演會設計一些道具或場景,讓演員投入情境中,專注投入後就能產生「戲感」。「在我的故事中,我很少讓演員『演』,我會設計出場景與劇情,告訴他們故事發展情況,卻沒有固定的對白。」
  「真正需要『演出』的,只有《海上花》,但是我找的素人演員,也多是戲曲背景出身的,穿古裝習慣了。由於這部戲的口白是上海話,演員需要時間入戲,所以一個場景拍七八個鐘頭,拍了六七回,對於真正的演員來說,她們也無法用短鏡頭拍攝的方式來演出,久了之後就知道要靠自己投入,戲感就能慢慢出來了。」
  素人演員中,小孩子最好對付:「不管小孩演出得怎樣,你只要拍攝完對他比大拇指誇讚他,他就會越演越有信心,覺得拍片很容易!曾經有導演一直糾正小孩子,盯太多次,小孩子嚇到尿出來了!」
  魏德聖導演則說:「要素人演員演到很好,就要找個性和設定角色很接近的,他們不需要偽裝演出,只要念出台詞就好!」因此魏德聖導演在選角上特別用心,並安排戲劇訓練、即興表演,在演出中看到演員個性進而安排角色,即使是素人演出,也非常生動活潑。

有關台灣電影競爭力
  國片低迷了十數年後,終於走出了自己不同於好萊塢敘事的道路,喚回觀眾觀影。侯孝賢導演的《悲情城市》曾創下台灣國片史上最高票房,而魏德聖導演的《海角七號》更打破國片影史紀錄,兩位導演如何看待台灣電影未來的競爭力呢?
  侯孝賢導演就不同層次來表示看法。「就導演角色而言,拍片要從自己出發,要背對觀眾,思考要給觀眾什麼;但是電影是團體作業的創作,投資人想回收,需要一個足夠大的市場才能容納各種類型的影片。其實台灣作為市場有其限制,但是魏德聖導演的《海角七號》讓大家看到新的可能,未來要朝哪個方向發展,值得思考。」
  「數位電影是未來潮流,可以拆解影像重組,除了既定電影團隊之外,美術的部分是很重要的。現在的電影仍然像『手工業』還尚未成為『工業』,要是可以固定養成美術班,支援不同片子,能力會越來越強。新聞局電影處掌管電影圈各個部門,提供補助但也對電影圈有許多管束,最後能不能夠讓電影獨立,需要立法加強,才能把握時機為未來找方向。」
  魏德聖導演則提供了另幾個面向的思維:「為何現在『看電影』好像變成一場儀式,而非是生活中理所當然的事情?與其補助電影工業,不如改成補助觀眾購票,擴大觀眾群,或許能讓電影的類型更多元。」
  「我也很期待台灣喜好藝文的人口能夠被整合,未來能有個區域結合了電影、劇場、書店、藝廊…等等藝文場所,大家互相吸引,共榮共生。我覺得藝文興趣是會『上癮』的,一般觀眾對於藝文心理的需求很大,卻沒有被滿足,實在很可惜。」

有關進入電影界
  影迷朋友們總是好奇著:要如何進入電影界呢?兩位導演也有一番妙答。
  「要怎麼進電影圈…就是進去囉!進去被拒絕也沒關係,要有打死就要進去的決心。」侯孝賢導演說,電影工作要從根本開始做起,可能需要五到八年的經驗才能摸熟工作環節和整個產業。
  「不過電影是團隊合作的產業,若是你的個性孤僻、不善合作,也能自己拿臺小DV拍自己想要的故事,再投稿『台北電影節』參加比賽。初衷還是最重要。等到你已經熟練了電影圈的產業型態後,再來就是培養自己的形式和美學角度了,這又因人而異…總之,做就對了!」
  非電影科班出身的魏德聖導演則說:「電影圈總會有『縫』的時候,你不會永遠鑽不進去!重點還是在你的決心!」
《10+10》將於12月16日起,於台北、台中、高雄威秀、國賓長春影城、in89豪華數位影城正式上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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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瀬健一(東洋思想研究所) 來信:
ご無沙汰しています。
奈良は、昼間は温いですが、朝晩は8度ほどになってきて寒くなりつつあります。
「台湾映画」2015年が出来ました。
帰国してから、次に出す映画の書籍の編集をしています。
川瀬健一編著/黄仁・林贊庭・葉龍彦・李筱峰です。
11月中旬、台北に行きます。
では、お元気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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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德聖這兩天跟歌手出身的演員小玉、小球、舒米恩、米非一起在日本東京宣傳新片「52Hz, I love You(52赫茲我愛你)」,這部電影是魏德聖第一次嘗試拍音樂片,也是第一部甜甜的愛情片。「52Hz, I love You」預訂12月16日起在日本上映。



魏德聖談下一部電影 400年前台灣史詩片。

(中央社記者黃名璽東京19日專電)台灣導演魏德聖今天談到下一部電影時說,是講400年前台灣的歷史,希望讓所有人能重新認識台灣剛出生的樣子。…
CNA.COM.TW


日本年輕一代最熟悉的臺灣電影巨匠・魏德聖導演,目前在日本公演的《52Hz, I love you》中我們做了專訪並向他提問為何在日本受歡迎的理由。歡迎您來閱讀。
日本人為什麼喜歡魏德聖作品? 魏導說「我不會刻意把日本人當成壞人」(野島剛)|https://www.nippon.com/hk/column/g00473/
日本人為什麼喜歡魏德聖作品? 魏導說「我不會刻意把日本人當成壞人」
野島剛
12月臺灣電影《52Hz, I love you》即將在日本上映,主題描寫都市裡,孤獨單身的30幾歲男女主角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愛情與另一半。導演.魏德聖在這部作品裡,直接挑戰這個充滿浪漫的問題,會出現什麼樣的解答呢?
之前拍攝的《海角七號》、《賽德克・巴萊》、《KANO》以日治時代為背景的三部作品,讓魏德聖在日本擁有大批影迷。睽違6年,這次推出的新電影竟然選擇以「都市裡30幾歲的孤獨男女」為題材,讓人感到出乎意料。
然而,對魏德聖而言,這個選擇是極其自然的。
「基本的部分並沒有改變。《海角七號》的成功來得太快,生活突然發生巨變。之後投入《賽德克・巴萊》,拍得很辛苦,但是獲得了金馬獎的肯定。後來拍《KANO》時,自己的心好大,想要做更多事,想說找別人來當導演,自己當監製,還可以兼做其他的事。結果,即使不是導演,還是有堆積如山的工作。在那之後,自己的心又變小了,於是拍了《52Hz》。但是,對我來講,不管是哪部作品,都是我自己的孩子,都很喜歡。」

想鼓勵30歲世代的《52Hz, I love you》

世界上,實際存在著一隻以52赫茲高頻率在唱歌的獨一無二的鯨魚,又被稱為「世上最寂寞的鯨魚」。以這隻孤獨的鯨魚作為隱喻的愛情音樂劇,裡面穿插了17首原創歌曲,節奏明快的風格和《海角七號》相近,在這層意義上,是否也包含了「回歸原點」的要素呢?
「海角七號是在都市失意的年輕人返回故鄉後,找到愛情和信念的故事。而這部電影是選擇留在都市裡的孤獨男女,要如何從一成不變的生活裡找到愛情?如何相信自己絕非孤單一人?希望大家能夠去思考這個問題而拍攝的。」
其實,拍攝一部發生在情人節整天的故事,這個點子很早以前就在魏德聖的腦海裡盤旋,這是來自於自己的親身經驗,而理解這部電影的關鍵在於「30歲世代的困境」。主角們的設定大概都是在30幾歲,戀愛不如意,工作高不成低不就。雖然有夢想,卻遇到阻礙。
「我覺得現在的社會,30幾歲是最悲慘的世代。這個族群是最需要被關心的,卻是最不被在意的,他們對人生感到無力,雖然有夢想有理想,對愛情渴望卻不順利,在現實面經歷過一些不愉快或者是傷心,處於孤單中,所以我希望透過這部電影鼓勵他們。」
魏德聖也回顧道:「30歲出頭到40歲之間,對我自身來說,是最辛苦的時候」。
「我覺得我已經有能力了,可是卻沒有機會,那段時間特別難熬。守著一個人的公司,沒有工作,太太每天在銀行上班,然後養我,家庭的衝突也常常發生,而我就像是電影裡的歌手『大河』(舒米恩飾演)。太過浪漫的男生與太過務實的女生,音樂圈或電影界幾乎都是這樣的例子。我的朋友也是電影導演的楊力州也是一樣,他和太太去看電影,他太太一直哭,他在一旁不知所措。30幾歲的困境苦澀,日本應該也是共通的吧。」

讓我再度想起拍電影是件快樂之事

這部電影的另一個焦點是2位女同志伴侶的愛情,由人氣女演員張榕容與李千娜飾演。比起一開始設定生活過得不是很順遂的4位男女主角,這2位同性伴侶過得很幸福,相信彼此堅定的愛情,而且鼓勵著周圍的人。
「在電影裡面,她們是一對很快樂的同志,這對同志回過頭來鼓勵主角們要相信愛情的價值,立場倒轉過來。我其實是有點刻意,把整個社會對於同志的看法反轉過來,透過同性愛伴侶的健全戀愛關係,突顯出都市裡的孤單男女。」
現在,魏德聖在籌畫下一部歷史大作以及製作分鏡腳本,並且為了募集資金奔走,需要較長的準備期間,無法立即開始著手拍攝電影。因此,他利用這段空檔動筆寫了《52Hz》的劇本,只花了兩三個禮拜就寫完了,之後請人製作音樂,尋找合適的演員。
「這部電影沒有文化對立的包袱或是歷史負擔,也不需要事實檢證,只花了三十幾天拍攝就完成了,相對地反而是角色挑選了很久。這部電影拍攝的時候真的很快樂,讓我再度想起原來拍戲是這麼快樂的事(笑)。因為拍《海角七號》的時候,臺灣電影的景氣很低迷,而自己一心想要拍出好電影提振臺灣電影,過於賣力。這一部電影是鼓勵大家談個戀愛,不要一直守在房間打電腦或是拿著手機聊天,積極走出戶外,和對方約會,談場真正的戀愛。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機會。」

「魏德聖家族」大集合的電影

《海角七號》是魏德聖在臺灣電影市場刷下票房紀錄的成名作,而剛好在屆滿十周年時推出了《52Hz》,電影裡讓大家懷念的《海角七號》主角們以配角身分參與演出。
魏德聖在訪談中表示,最初原本希望由他們主演,描寫十年後的他們。但之後還是放棄了。
「原本打算找《海角七號》的演員來演主角。可是,他們年紀真的都變很大,有些人都已經四十好幾,還是換新人好了,給年輕人一個機會。於是安排在最後一場大家都進場的橋段,讓大家出場。」
包括范逸臣、馬念先、應蔚民、民雄、田中千繪等《海角七號》的原班人馬之外,另一位主角是為《KANO》演唱主題曲的原住民歌手──舒米恩。還有在《賽德克・巴萊》裡氣勢十足的林慶臺也參一腳,扮演重要角色的巧克力師傅,《52Hz》匯集了合作過的演員,簡直就是魏德聖家族的電影。過去作品不管是哪一部,不只是在臺灣,在日本上映都有不錯的票房成績,日本人為何會喜愛自己的作品呢?
魏德聖如此回答。
「我知道大部分的日本觀眾會喜歡的原因,是題材上跟日本有關係。另外一個應該是我詮釋歷史的角度,我很刻意的不用好人或壞人的立場去分角色,也沒有美化或醜化,對他們來講,這或許是一個比較公平的描述手法。不會像好萊塢電影或者是中國、香港電影那樣,刻意的把日本人當成壞人。我只是追問,為什麼他或她會這麼行動?當然也有一些問題是我也無法回答的,尤其是《賽德克・巴萊》的拍攝過程真是生不如死,面對的難關跟問題很大,苦思後仍有許多問題沒有結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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